黎明月给白羊玩偶反复解着红围巾,不抬头看她:“嗯。”
“想去看那家画室?”沈砚冰把手机放下,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话说你会画画吗?”
黎明月点点头,又摇头:“我不会西方的画。”
她有些惆怅地搁下毛笔,这些天她自己悄悄在网上找了不少资料,明白了西方的素描水彩油画才是现代学院的主流。
这些都不是她擅长的。
沈砚冰对此倒不是很担忧,“发挥你的长处就好了,不必强行改换风格。”
从现代艺考下杀出重围的美术学子,多的是擅长西方绘画的。
她的外公在美院任教时,还感慨过国画的后继乏力。
外面晴空万里,烈日炎炎,梧凰山离得不远,步行二十来分钟,沈砚冰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带黎明月出门。
对方迟早要学着独立,去到陌生的安全环境接触外人是最好的途径。
麻烦归麻烦,沈砚冰更不想耽误对方的成长。
黎明月这些天去得最远的地方是地下一楼的生鲜超市,她倒没觉得这日子有多单调,只单纯对能去看画表示雀跃。
自从上次偶遇何叶写生回来,她一直克制着兴趣。
——她知道沈砚冰嘴上不说,但实际是个超级怕麻烦的人。
“抹防晒霜。”沈砚冰招呼公主殿下先去洗脸,“记得用洗面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