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冰坐在凉亭里,抱着一个椰子,有些出神地咬着吸管。
她看着公主殿下把披着的浴巾留在了凉亭,走到了海浪边。
长发盘起,垂落的发丝散在耳后,浅蓝的无袖衫和短裙随风拂动,她的背挺得很直,一个人站在海浪前,颇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清高感。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沈砚冰莫名想起这句诗,忽然共鸣到了黎明月深处的孤独感。
她双手抱着椰子,总算踏入了沙滩。
沈悦然同不知道哪来的同龄小孩玩得正欢,没空搭理大人们。
沈砚冰在离黎明月不远处扯了来一张垫子,坐了下去。
她鬼使神差地拍了一张黎明月的背影照。
黎明月并没有发觉,踢着脚丫在浅浅的海浪边缘走动。
忽然,她看见了盘腿坐着抱着椰子的沈砚冰。
公主殿下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梨涡清甜得浇灭烈阳的所有躁意。
沈砚冰恍神,倏然一笑,敲了敲椰子,“来喝点椰汁吗?”
黎明月确实渴了,蹲下坐到了她身边,看着递过来的椰子,新奇地抱着捣鼓,“这种果实好特别。”
椰子上只插了一根吸管。
沈砚冰作为一个姬崽,向来注意和同性之间的距离分寸,对闺蜜之间的分享奶茶、亲密互动都格外敏感排斥。
但此刻,她看了眼回凉亭拿新吸管的距离代价,逃避地选择了以不变制万变。
黎明月从来没和人共用过什么,发觉沈砚冰没有动作后,悄悄瞥了一眼,内心纠结,面上淡定地握住吸管,吸了一口椰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