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悟性极佳,听懂了,“那要怎么成为一位保洁阿姨、快递员抑或是你呢?”
“……先有身份证。”沈砚冰直击中心,“你没有过去、没有学历,在这个社会立足会很困难。”
黎明月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嗯。”
沈砚冰这些天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今年下半年听说华国要做一次人口普查,她问了不少人,对上户口这事得到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最难的点在于要有人作保——沈砚冰这种公安外的还不行,思来想去还得找堂哥沈原。
她心中叹气,翻开日程表,过几天正好就到沈悦然的生日了。
按照习惯,同在滨城的她肯定是要去庆祝一番的。
黎明月浑然不知沈砚冰的想法,正坐在新桌前,垫着毡子,提笔写字。
说实话,她不太习惯现代的做法——没有砚台,沈砚冰敷衍地拿了一个陶瓷碟子装墨水给她用。
她拿的是写大字的提斗笔,神色凝重,聚精会神地写着什么,时不时停顿,时不时抹墨肆意涂改,面上却一片平静。
沈砚冰出来时,竟是没看到一副能看的字。
只能从涂改间依稀看出古人的风骨,这种感觉很特别,哪怕沈砚冰只是个普通书法爱好者,也能看出这字与现代人写的毛笔字的差异。
无关笔法,完全是底蕴的差别。
沈砚冰练得再多的时候,无非也只是一天一小时罢了,但真正的古代读书人,可不会这样简单。
黎明月不喜欢有人看着她写字。
沈砚冰一站在她身边,就不肯动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