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屑暗忖
礼数也得分人应对,在这个家里礼数再好又有什么用?在派出所吃饭的时候,民警可不管人的家教礼数。
再说了,他是来看戏的,站着多累啊?
薄越明在凯叔的“帮助”下坐在了裴意的身边,神色平静,“爷爷,抱歉,裴意最近比较黏我,您让我过来,他就想要跟着。”
薄娇重新开腔,“爷爷,当初你和大伯煞费苦心替我哥挑选了这门联姻,怎么弄得像是第一天知道裴小少爷的情况?”
薄老先生猛地拿拐杖敲了一下地面,“薄娇,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你自己做错了吗?”
薄娇不服,“做错?我做错什么了?”
“就算冠成在外玩女人被警察抓走,那也是我们关起门来的家事!家丑不可外扬!”
“你倒好,瞒着我将这事捅到了那么多股东面前!”
薄老先生拿起拐杖指了指外面,又用手指头戳着薄娇的方向,“我问你!你考虑过你大哥的面子,你考虑过我的面子,你考虑过我们薄家的面子吗?都给你丢尽了!”
薄立辉迅速走了上来,扶着薄老先生就是一波“孝子卖惨”,“爸,您别气坏了身子。”
“冠成这件事确实做得不体面,是我教子无方,让您和我们家跟着丢脸了!”
裴意听着薄立辉的这番说辞,刚喝进肚子的汤水都快重新呕出来,他算是知道了薄冠成那副虚与委蛇的嘴脸像了谁
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俩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薄越明同样觉得恶心可笑,但暂时不参与进这场战争。
果不其然,习惯了直来直往的薄娇就立刻呛出了声,“大伯,你说得对啊,我们薄家的脸确实被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丢尽了!”
薄立辉眼色难堪,向一旁的薛敏示意,“弟妹,你该管管你女儿了!”
薛敏想着还未及时归家的丈夫和小儿子,生怕母女两人在这儿吃了亏,“娇娇,算了。”
薄娇一把甩开自己母亲的阻拦,“妈,算什么算?”
她面对面靠近了薄老先生,开口就是一阵质问,“爷爷,什么叫做’你和薄家的面子被我丢尽了‘?您是人老了犯糊涂?还是有心偏袒大伯一家?”
薄老先生脸色铁青,“你!”
“我怎么了?”
薄娇冷笑怼了上去,“出门嫖娼被抓的人是薄冠成!他自己干了龌龊勾当,那就别怕被人知道!”
“等到媒体爆出了这事,再往他的名字前加上’薄氏集团总经理‘的头衔,您老就觉得有面子了、有光彩了是吧?”
裴意在心里给最强嘴替的薄三小姐点了个赞,听见她继续嘴炮输出
“我们薄家有奶奶立下的家规,黄赌毒那是半点都不能沾染!”
当年,薄立鸿借着出国留学的名义在外风流,薄老夫人那愣是没再让他参与进薄氏集团的大小项目!
“大哥今天敢沾这第一项,明天说不定就敢拿我们薄氏的钱去赌!爷爷,偏心也得有个度,你和奶奶做了这几十年的夫妻,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住嘴!”薄老先生暴斥。
他额上的青筋突起,扬起手上的拐杖就挥向了“大言不惭”的薄娇。
千钧一发之际,离得近的裴意最先察觉出不对劲,冲上去用手臂硬生生抵住了这一拐杖。
众人神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