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袁珙破口大骂:“道衍!你这是弑君恶行,祸乱天下之举!”
“倘若太子离世,皇位便会引发争端!天下在此陷入战乱!你这病虎,该杀!”
这番话说在别人脸上,估计早就生气,道衍和尚确实面带笑意。
“甚好!天下不乱,某哪有机会施展一身抱负?”
“贫僧师从鬼谷一门,不谋生死,不谋富贵,只谋天下!”
“贫僧说过,要为燕王戴上那顶白帽子!”
袁珙气得浑身发抖,道家讲究无为而治,他为人相面,更多的是想劝人从善。
一声相面无数,最后悔的事情,便是为心直口快,说出了那句“龙行虎步,日角插天,太平天子也。”
这无疑让朱棣与道衍信心倍增,准备图谋大业。
“道衍!你以为江湖草莽,鞑虏逆贼,便能够杀得了真龙?”
袁珙所待得房屋,不见天日,更没有让他看到天象的机会。
刚才那一瞥,却让袁珙发现,暗淡的紫薇星,竟然有一丝生机。
只是袁珙这一次并未多嘴,这是他为大明太子爷,唯一能做的事。
“呵呵!太子,自然有他的死法。”
道衍冷笑道:“若是死于草莽之手,咱们那位万岁爷,岂会看不出来?”
“袁珙啊,待到燕王登基,你便是功臣之一,贫僧先行一步。”
说罢,道衍和尚直接离开,袁珙再次待在了黑暗之中。
——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朱权本以为,今日大哥叫他出宫,会去踏青赏花。
直到看见詹徽后,朱权立马明白过来,大哥这是要带他公事公办。
“巡视关陕,不急于一时。孤还要处理好政务,不至于让父皇太过疲惫。”
朱标笑道:“今日孤要带你去诏狱,倘若能为冤屈者翻案,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詹徽在一旁,劝谏道:“太子爷,您巡视诏狱,可莫要与皇上谏言!”
“新朝初立,刑罚从严,更能震慑宵小之辈……”
“微臣知太子爷仁义,古今未有法治,没有仁治,变成了暴秦二世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