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淡泽敲着椅子扶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赵柒聊天。
“你说他们童家是怎么想的?”
“当初和我们家闹得那么僵。”
“我听我爸说,也不是没回来过槐城看望这边,这边连礼物带人都不让见,把我妈气得。”
“还说我爸是暴发户。”
“可惜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他们童家衰败得可真快。”
赵柒眼睛盯着台上,淡淡说道:“你没看过童家这些年的发展吗?”
“出一个败家子,好歹还能挽救,要是全部纸醉金迷,这家人也没救了。”
淡泽奇怪道:“他们不是在艺术上还挺有名气的?听说我爷爷一幅画能卖几百万,多卖几幅画不就行了?当初也是他们说自己是诗书世家,看不起我们这种暴发户。”声音淡淡的,但话中被羞辱得寒意,赵柒能听得出来。
赵柒反问:“你觉得童家的艺术值几个钱?”
物依稀为贵,生意人可不懂画得好坏,只看这背后的价值。
童家这些年老爷子的画不知道卖了有多少,一年几幅,价格早就被打落下来不说,还有那急吼吼要拿钱的子孙,一再降价贬低作品只为拿钱,这作为艺术,降价了,升值可就难了。而且听说,童家老爷子早几年就不行了。
一个画家巅峰期能创作出的作品都有限,现在都病了,还能一年拿出这么多作品,再结合市场上流通的作品,赵柒摸摸下巴,这可有得琢磨了。
淡泽冷哼:“别人的艺术我不懂,这童家就这品性,能出什么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