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漪冷静地说道：【我知道。】

【我们如果不冒险，在她混沌状态下我怎么达成目的。】

无明沉默。

林漪感觉心像要裂开一样，疼痛迫使她□□出声。她狠狠捏住心口窝的皮肤，皮肤上的刺痛也压不住突袭而至的疼痛。

无明叹息一声，柔和地光芒包裹住林漪。

一阵柔光闪过，林漪舒适了许多。

她轻声道：【你再等我几天，必定会有个结果，我不会拿我的生命冒险的。】

无明轻晃莲叶，身上的光芒黯淡了不少。它语调平和：【我去压制命运之海了。】

林漪晃了晃脑袋，刚才钻心的疼痛让她指尖瑟缩了下，拧开水龙头她洗了把手，这才感觉到舌尖都是淡淡血腥味。

对着镜子张嘴，她刚才疼痛难忍竟然咬破了嘴皮，现在一嘴的血。

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一头黑发凌乱垂下，呲着一口牙，露出的尖细虎牙上挂着鲜红的血丝，嘴角还有一缕淡淡淌下。

林漪龇牙咧嘴，被镜子里的人逗笑了。

像个吸血鬼一样。

她笑弯了一双明眸，捧起清水洗掉了唇角的血丝。

看她对无明说的胸有成竹，其实全无把握，端看命运是否在此刻还能馈赠于她。

林小鹿捧着脑袋，分辨不清此时她到底是谁？

是功成名就的林小鹿？还是默默无名的林小鹿？

是把林漪捏在手心随意挫使的林小鹿？还是反被林漪桎悎的林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