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愣了一下,很快恢复了淡定笑容,温柔答道:“不就是接你妈妈出院吗?还能是什么?”
顾迢笑着点点头:“是,照顾病人的确不容易,希望以后我们大家都健健康康的。”
周叙又是温婉一笑,得体的跟顾迢告别了。
方徊来又一次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率先感觉到的是一阵湿冷黏稠的鼻息,一下一下,喷在她的脖子上,令她小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方徊来艰难的转过头,发现龚智心还是如上次一般,斜倚在她的身边,带着痴痴的笑,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那眼神里的狂热,叫人心惊。就像过分炽烈的阳光,已不再能称为温暖,而带上了强大的破坏力,会灼伤一切。
方徊来不露声色的说:“智心,我躺得浑身都疼了……”
龚智心一下子撑起身子来:“无聊了是不是?我买了你最喜欢的梅子,吃了你心情就好了。”
龚智心翻身下床,又小心翼翼的扶着方徊来起身,让她靠在床头,还细心的给她脖子和腰间垫了两个软软的枕头。
那格外轻柔的姿态,像是对待一个只属于她的、格外珍贵的玻璃娃娃。
但方徊来心理清楚,一旦自认为主人的人,发现这玻璃娃娃不是她一人可独占的,就会狠心把玻璃娃娃摔得粉碎,不带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