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迢吓得直接把手机扔到了身后方徊来的床上,假装在睡衣上面猛一阵扑腾:“哎哟这睡衣怎么这么皱呢!真丝就是容易皱!我挂起来把它抚抚平呵呵呵呵……”
方徊来:“你是要穿睡衣去时装周走秀啊?”
顾迢:“……不,我只是一个对自己有要求的美女纸。”
方徊来:“美女纸,热水放好了,你可以去洗澡了。”
方徊来转身走出了房间。顾迢也不敢再拍照,赶紧把睡衣从衣架上取下来,和浴巾一起抱在手走进了浴室。
浴缸里的热水,让顾迢疲惫了一整天的身心顿时放松了下来。她懒洋洋的泡在浴缸里,思绪随着氤氲的水蒸气渐渐飘得很远很远。
一会儿是今天在树屋的时候,方徊来靠在她的怀里,平日里看起来美丽又强大到无坚不摧的人,那时却像一只失去了妈妈的小猫,嚎啕大哭着说:“为什么那一次你不是这样做的?”
一会儿是在一个洁白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房间,她站在只有一个小小玻璃窗户的房间之外,隔着那几乎只容得下一双眼的玻璃窗,望着里面的方徊来,泪流满面——
方徊来身着一套条纹病号服,平日里总是一丝不乱的墨色披肩发,那时却像一堆枯草,不知多少天没有清洗梳理,全部在头上打结,混合着额头上的血痂,更显得邋遢而恐怖。
而完全失去控制的方徊来,还在用自己已经瘦成一张薄纸的身子,不停的往水泥墙面上撞……
顾迢不忍再想,从回忆的水雾中挣脱了出来。
她拿起放在浴缸旁边的手机,搜索方徊来的新闻。
“影后方徊来空降《她们有戏》,影迷泣不成声直说活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