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迢终究没有关上衣柜的门,任由柜门大剌剌的敞开着,随时都可以看到方徊来和那女人的同款睡衣,一左一右,整整齐齐挂在衣柜里。
好似对顾迢无声的示威和嘲笑。
恶狠狠浇熄她心里时而不自觉冒出来
的希望火苗,将一个无形的巴掌用力甩在她脸上,告诉她:你不配。
顾迢离开房间之前,又转头看了一眼那两件睡衣,用在心头划刀子的方法告诉自己:你已不是方徊来的任何人。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顾迢不再停留的向着浴室走去。
但就是刚才那一眼,让顾迢的满心满眼,都充斥着同一个景象——
方徊来一个人静静的倒在床上,很久都没有起来。
她的身姿那么瘦,那么轻、那么薄,好似一片太过轻柔的羽毛,要是没有一点重量压着,随时都会被一阵风给吹走,消失不见。
顾迢伸手打开淋浴,过分通畅的水柱打在顾迢的脸上,很有一些疼,顾迢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被这有力的水柱打得有些疼。
在水柱的掩护下,顾迢无声的哭了。
刚开始是无声的,可一旦哭了出来,顾迢才发现自己的心里,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悲伤和不甘需要宣泄。
她浑身脱力,在淋浴的水柱中蹲了下来,环抱住自己的身体,张嘴咬着自己的手臂,发出受伤小动物一般低低的呜呜声。
顾迢并不知道,浴室的门外,有一个身影静静的靠近,又静静的走远。
离开浴室门外的方徊来想了想,走进厨房,把一个金属勺子放进了冰箱。
作者有话要说:顾油条终于硬气了一瞬间!虽然只有一瞬间!作者还是流下了老母亲的i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