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隔得这么远,她都已经闻到了爸爸身上的酒味。
顾迢的心里,对这股熟悉的酒味有很深的阴影。每次爸爸喝了酒,就像一头狂暴的野兽,无处发泄自己的欲望,就一下、一下把拳头砸在妈妈的身上。
虽然后来这些年,妈妈说爸爸怕警察、早已不打她了。但是……
当顾迢看到喝多了酒的爸爸,和眼前这个女人站在一起,不知怎的,她觉得爸爸身上那股野兽派的气息格外明显。
也让顾迢觉得格外危险。
顾迢小声对站在她身边、也愣了神的凌悦说:“你先走。”
凌悦以为顾迢是不想被她看到这些烦人的家务事,点点头,远远的走开、隐入了人群中。
与此同时,顾迢的右手暗暗握成拳,左手在羽绒服口袋里不断翻找,想找找看有没什么有分量的东西,却只找到一小串钥匙。
顾迢怕爸爸一旦闹起来,会伤到身旁看流星雨的那些同学,于是引着爸爸和那女人来到教学楼后一个无人的角落,这才开口问:“你们怎么进学校的?保安让你们进的?”
“保安亭里根本没看到人啊。”爸爸叼着一根烟,挑起一边嘴角邪邪的笑。
顾迢心里一沉:想来值班的保安也是到操场上看流星雨了,一定是没想到大冬天这么冷、又到了凌晨,居然还会有校外人员跑过来。
顾迢又问:“你们来干嘛?”
“我刚好到这边来谈一个工程,来看看女儿,不行么?”顾迢爸爸深吸一口烟,吐在顾迢脸上:“你方阿姨说这么多年没见你,也就一起来了。”
那女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阿姨以前是你的邻居呀,还记得我吗?嗨,不记得也正常,那时候你才5岁吧。不过你可能记得我女儿?那时候她经常到你们家去玩的。”
顾迢爸爸的手在那女人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女人笑骂着打开,却是半推半就的样子。然后又转身对着顾迢说:“我现在,又重新搬回你们家旁边了,开了家理发店,跟你们家继续做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