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徊来抬起手,就要去拿书架上的那一本《基督山伯爵》。
顾迢慌了——那是一本超精装版的《基督山伯爵》,让这本原本就厚的大部头又加厚了好几公分。
如果方徊来从书架上拿下这本书,那么透过留下的空隙,方徊来就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顾迢的脸了。
顾迢突然慌了。
她怕方徊来认不出她。又怕方徊来认出她,却只记得她是食堂里那个猥琐过自己脖子的人。
顾迢慌到大脑当机,不知怎的,竟也伸手握住了那本《基督山伯爵》。
书架另一侧的方徊来,纤纤玉指、用了七分力道,想取的那本《基督山伯爵》,竟纹丝不动。
方徊来看不到对面的顾迢,这时正紧张到双颊发红,手指死死的抠住《基督山伯爵》的书沿。
顾迢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想着:要是方徊来更加用力的拿下了那本书,要怎么办?
好在方徊来似乎对世界名著的兴趣并没有那么大。见有另外的同学对这本书感兴趣,也就放手了。
正当顾迢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好似听到书架那侧的方徊来,发出了一声轻笑。
似有若无,有些嘲笑的味道,却也有些宠溺。
“???”顾迢的大脑更混乱了:难道是我在极度紧张之下,幻听了?
在顾迢日常喂蚊子、周末逛操场、经常到食堂和图书馆蹲点的节奏里,日子过得很快。
秋老虎最后的一丝威严过去。很快,就到了北方的深秋。
再不怕冷的人,也都套上了厚厚的毛衣。等到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大家就要全副武装的戴上围巾帽子手套了。
凌悦带着一身风的味道冲回宿舍:“已经好冷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