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迢笑笑,把啤酒放回床头柜上。
那人还真是想太多了呢……
顾迢站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肌腿堡地处郊区,要放眼望去,才能看到此时虽然时间已晚,但主城区的那一片依然万家灯火通明。
每一盏灯火下,每一个家庭中,不知又有多少悲欢离合、人间烟火的故事正在上演。
顾迢曾经多想自己把那一个个故事演出来,在有限的生命中,去过千千万万种人生。
但是现在……她早就已经不想了。
一声门响,把顾迢从思绪中拉回来。是林语然洗完澡回来了。
林语然一边擦头发一边咋呼:“顾迢你怎么还不去排队?你要到凌晨才能洗上澡了!”
顾迢拿过睡衣和浴巾笑笑:“这就去。”
最后一个才洗上澡的顾迢,洗完的时候果然已经将近一点了。
整个肌腿堡已经陷入一片黑暗和寂静。顾迢回到房间,林语然已经熟睡得打呼了。
……这人之前还说她睡觉流口水,自己睡觉还打呼打出了高低起伏的达拉崩吧节奏呢!
顾迢把林语然睡得四仰八叉的样子拍下来,自己暗笑了一阵,回到自己的床上躺好。
按道理说,林语然颇具节奏感的打呼声应该是催眠的白噪音,很容易帮顾迢入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