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四个字,谢恒樾的眼底顿时一片冰冷,“哥哥,你不觉得那所谓的选择很可笑吗?”
说是选择,但事实上对于蛊身圣童来说,最终的结果却都是死。即便选择了独善其身,也同样会消亡。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一个是直接消亡,而另一个则是需要经历了十八种酷刑之后再死去。
楚孑没有说话,他不是当事人,不会轻易对这种选择做出评判。
谢恒樾见状,也知道自己无法从这个白衣僧人的口中、听到与这选择相关的看法。他也没有继续纠结,而是指了指对方手中的清茶,有些好奇的说道:“哥哥,你会喝吗?”
“我突然很想知道,你这样六根清净、不染凡情的圣僧,会不会受到双生情蛊的影响。”谢恒樾就这么毫不掩饰的说出了双生情蛊。
话落,他又往楚孑的方向凑近了些许,轻轻眨动了一下眼睫,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所以哥哥,你会喝吗?”
楚孑没有回答谢恒樾,而是微微仰头喝下了杯中的清茶。他喝的速度不快也不慢,随着吞咽的动作脖颈处的喉结也上下滚动着。
这细白纤长的脖子,明明该是脆弱的,然而谢恒樾看在眼里,却仿佛感觉到了如松柏劲竹般刚硬的傲骨。
谢恒樾的心里突然涌进了一种非常奇妙的热流,为唐三藏的这份果断,也为他在明明自己已经坦言茶水里下了双生情蛊的情况下,却依旧喝下去的行为。
看着面不改色的将茶水喝完的白衣僧人,谢恒樾的嘴唇翕动着:“你竟然真得喝了下去。”
楚孑将茶杯放回到木托盘上,缓缓道:“你不是好奇我会不会受到情蛊的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