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也并不意外,如果对方那么容易透露信息,他才要有所怀疑了。
“所以,你把我留下来又是为了什么?”他拿起了天元递来的茶盏,一口将里面的茶水喝干后递了回去,“再来一杯。”
天元眉梢一挑,有些意外地重复道:“我将甚尔君留下,这从何说起?”
“喂喂喂,再装这可就没有意思啦。”伏黑甚尔嘴角翘起,“天元大——人——有千年的储备,难道还没有一个能够储物的器具吗?我这样的社会残渣都有一个能放东西的咒灵呢,将那些宝贝大咧咧地放在箱子里,那一箱箱的,究竟是宝贝还是鱼饵呢?”
“既不是宝贝,也不是鱼饵。”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再装傻就没什么意思了,天元低垂着眼帘,操纵茶壶为伏黑甚尔添茶,再抬眼时,他的一双眼眸中充满了笑意。
在伏黑甚尔渐渐变得阴鸷的目光注视下,天元轻声说:“那些东西甚尔君想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拿去,它们还不配拿来诱惑甚尔君。”
“这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一个烂人。”伏黑甚尔眉峰扬起,眼神锋利如刀,“不过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天元大人可以告诉我,用来勾引我的真正鱼饵是什么吗?”
伏黑甚尔嗓音暗哑,说话的音调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他每次称呼天元的时候还会带上敬语,但那并不会让人觉得其中存在半分尊敬。
反倒是嘲讽味十足。
天元半分不恼,他脸上甚至透出了几分轻松,仿若胜券在握一样,看得伏黑甚尔心中冒火:“甚尔君不是已经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