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如擂鼓,轰隆声不绝于耳,理智尖叫着拉扯她的意识,试图劝说她悬崖勒马,而另一种更加汹涌澎湃的情绪却不由分说推着她的肩膀,让她从深渊的顶端跳下去。
庄一如幽深的眼眸像有魔力似的,蛊惑着陆竹生向下,向下,距离越来越近。
两种截然不同的思绪在悬崖边进行一场激烈的拉锯,陆竹生于是就着这个姿势压着庄一如,两人几乎脸贴着脸,鼻尖碰着鼻尖。
像被无故抽走了四肢的力量,又好似有千钧重的大山压在她的肩上,只是在这么近的距离对视一眼,陆竹生便觉浑身都没有力气了。
她残存的理智挣扎着要将她拉起来,而她的身体却有自己的意识,无论理智怎样叫嚣,仍不由自主地沉沦下去。
静默也许持续了好几分钟,又或者只是短短一瞬,庄一如混沌的眼眸渐渐清晰,似乎有叹息从她的眸子里一闪而逝,快得让陆竹生来不及看清。
她心里那根弦突然就绷断了,耳朵听见了锃一声响,还有海浪翻涌上来,淹没理智的哗哗声。
她薄薄的嘴唇又向下压了一厘,与庄一如清冷的唇峰触碰在一起,那一瞬间柔软温凉的触感将一种难以言喻的颤栗从彼此交错而过的唇齿一直送到她心里去。
“这只小鬼怎么跑出去了?出什么事……”叶牧歌拽着逃跑的小鬼钻进屋里,飞扬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愣愣地望着玄关处两道重合的影子,尴尬地吐出最后一个字,“……了?”
陆竹生和庄一如同时僵住,叶牧歌头皮一炸,二话不说转身即走,一副狼狈仓惶的样子,匆匆留下一句:“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