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一分钟,庄一如问他:“余医生,请你如实告诉我,陆竹生真的死于麻醉过敏吗?”
她的声音很冷,隐有两分质询的意味。
麻醉过敏和麻醉过量的反应很像,但是又不完全一样,一个是医疗意外,另一个则是医疗事故。
庄一如不信作为那堂手术主刀医师的余齐铭会无法分清这两种情况的区别。
余齐铭被她盯得心里发慌,不知是出于心虚还是慑于庄一如的气势,他后退了一步,掌心直冒冷汗,怎么搓都错不干净,喉咙也下意识地滑动一下。
走廊上一片寂静,落针可闻,短短几秒钟的对视,余齐铭却感觉身上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度秒如年。
庄一如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等他回答就从他身边走过去。
他的回答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她已经从余齐铭下意识的反应中得到答案。
庄一如走了,陆竹生也不会停留,她与余齐铭擦身而过,鼻间冷冷地哼了一声。
庄一如回到办公室不久就忙碌起来,陆竹生今天没有到走廊去,就待在庄一如的办公室看她给病人问诊。
陆竹生大学修的也是临床医学,虽然研究生还没读完,但是对问诊的流程和病情分析并非一窍不通,她权当自己是来观摩学习的,找到点事做也好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