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颜依言靠近落地窗几分，抬眸看向陆以笙，“这样？”

陆以笙透过镜头，仔细端详了两秒，这才勾勾嘴角，“顾老师，剩下的请自由发挥。”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许笑。”

顾兮颜似笑非笑地看了陆以笙一眼，一双眸子染上几分无奈，垂眸敛尽面上的情绪，再抬眼时，已是一片淡漠。

她微侧着脸，迎着光，视线落在远处，一双眸子里极尽冷漠，深处却是微不可察的悲悯，嘴角轻勾着，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和煦日光里，她像一位高高在上、冷漠如斯的神祇，纵然红尘万千入眼，只道一声凡世虚妄，如重山顶上终年不化的冰雪，阳光再暖，不过为神明加冕而已。

陆以笙没有迟疑，直接按下了快门。漫天神光里，那一人便是永恒。

“好了。”陆以笙轻轻勾了勾嘴角，显然对刚才这张照片很满意。

顾兮颜挑了挑眉，凑过去看了一眼，随即轻笑了一声，“陆老师，你是真的很会拍。”

陆以笙很是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句夸赞，而后道：“今天阳光很美，你也一样，自然好拍。”

顾兮颜盯着陆以笙看了半晌，幽幽开口：“陆老师，我发现你现在嘴甜得很，偷吃什么了？”

陆以笙轻轻弯起眉眼，转头在顾兮颜嘴角落下一个浅浅的吻，轻声问道：“现在知道了？”

顾兮颜没料到陆以笙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微微愣怔片刻，耳根渐渐泛起红晕，转过头轻咳了一声，压下嘴角不自觉扬起的弧度，“说话就说话，别占人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