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大军确实不在这里啊。”

“那剩下的士兵呢?方才与我们作战的,就这么几个死尸?”

“这……”

“行了,搜,先前便听说明王治下的城池皆是机关城,动作都小心些。”

“是。”

大军鱼贯而入,将军行至城楼上方,视线在池雪霁身上顿了半天,略微有些迟疑,犹豫片刻,没有上前去探鼻息,而是拽住池雪霁的胳膊,直接将人从城楼处扔了下去。

从高处坠落的身形像一只折翼的蝶,衣袂翻飞,入目尽是一片雪色。池雪霁倒在血泊当中,衣衫血色尽染,格外刺目。

高处的人目光冷冽,轻蔑地一勾唇,走下城楼。

鹰唳再起,苍劲而悲怆,与马蹄声混在一起,仿佛重重地踏在人心上一般。

“包围,杀无赦!”

“是!”

商尘寰抱起池雪霁的尸身,双目赤红,一滴泪无声地滑落,掉在池雪霁身上,她咬紧牙关,眼里充斥着怒火。

池雪霁的胳膊滑落,掌心掉出一张折好的字条。

商尘寰将之打开,其上写着一句话,是池雪霁的笔迹。

“此后自是坦途,珍重。”

所谓调虎离山,不过是池雪霁设的一场局,唯她是执棋人,纵然身死,但她赢了。统一路上的绊脚石一除,商尘寰称帝不过顺水推舟。

商尘寰紧紧地抱住池雪霁,愤怒和哀戚混杂成一声让人心颤的怒吼,她像只受了伤的孤狼,浑身尽是冷厉和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