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杀人而来，为何留名？”池雪霁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小丫头身上，带着几分寡淡，“若想成大事，需得时刻小心，颤颤惊惊，如履薄冰。你的王如此，你也该如此。如果她是你的王的话。”

“她不是你的王吗？”小初抬起眸子，定定地盯着池雪霁。

池雪霁面无表情，“她合该是天下的王，但不是我的。”

“尚未统一，你怎知她便是最终的胜者？”小初咬咬下唇，“若不是她呢？她是一个女人！”

“小初。”池雪霁突然开口，气势慑人。

小初下意识抖了一下，向后退了一小步，藏在衣袖中的匕首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拿起你的武器，别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池雪霁冷冷地开口。

小初表情复杂，“你不怕死吗？”

“终有一死而已，我必须死。”池雪霁缓缓开口，冷静如初。

小初并没有真正明白池雪霁话中的意思，但她双眼赤红，盯着池雪霁咬了咬牙，“我讨厌你，你高高在上，举世无双，显得别人好像渺小似尘埃，我讨厌你！但是，你不能死在我手上，你想，我偏不让。我要你活着，亲眼看看自己的选择有多荒谬，往后余生都得数着自己的死期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