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书笈的视线始终不曾移开。

他盯着玄鉴手中的剑,那正是他先前婉拒何至幽的那一把——不消片刻,它便流转到了玄鉴手中。这真是一种幼稚的报复。

玄鉴握紧剑柄,她是不愿泄露这剑的秘密的。

这反应令左书笈蓦然展颜:“我知道,这是至幽的剑。”

“……”

“她为你铸了这么好的兵刃,你一定是她十分要好的朋友。”

玄鉴皱起眉头:他说这些做什么?难道左书笈也不想打了?

“我想,你是受她所托才站到这里,她或许和你提过我,她口中的我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左书笈以仅两人可闻的声音温和地道,“不过我们素交集,你不必将我视作敌人,我们也不用交手。”

“什么意思?”

“玄鉴,我非娶至幽不可。一来,他父亲早言定我二人婚事,后来,何盟主也重提此事,叶夫人亦认可了我,此为父母之命;二来,何左两家世交,我与她自幼相识,即便男女之情,情谊也远甚旁人,你当我是阿谀攀附的竖子小人,我也法不怀疑你的目的:你们相识不久,此举究竟是帮她还是害她?”

玄鉴一怔,忽而憬然,在左书笈眼中,自己恐怕就是一个突然出来搅局的外人,他岂会不愠恼?

对面之人说到这里却未继续责难,而是轻咳一声,略有羞赧地顿了顿才继续道:“第三,我……不知你能不能明白,我钟情于她,此生此世绝转移,论这次招亲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直到她嫁与他人……唉,虽不希望自己变成这样的人,但我以为,即便真到了那时候,我还是会尽力一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