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咱们是下一场,你若怕被人伤着,就在开始之后立在台沿,找个时机自个儿摔下去就是了,免得白挨一顿打。”

玄鉴微微笑了起来:“多谢少侠关心。”

那青年还要再说,却感背上一痛,是有人从后拍了他一把,他疑惑回头,一个眉目冷厉的男子抱臂冷嗤道:“和绝情宗妖人多话什么。”

青年摸了摸脑门,嘀咕道:“柳兄又和一个小后生置什么气。”

柳姓男子怒然拂袖,刚要再言,却被乍然敲响的鼓声打断了。

何家四位长老分别落座四台之前的梨木圈椅,以其老辣经验与公正之心分剥招式、判定胜负,当然也包括维护秩序。八人持械厮打,若不加以管制,难免要生血光之灾,是以敛意规定此次比武须“点到为止”,倘有杀伤之举,便直接除名,算作失败。四位长辈亦是为免有人趁机生乱才携刀坐镇的。

鼓音落下之后,是更为混乱嘈杂的金戈之声。

三人五感被场上战况牵引,目光皆凛,精神大振,已无暇顾及先前的小小嫌隙。

玄鉴心知此行首要目的是践对何至幽之诺,次者则是听从萧放刀教诲在比武中领悟各家武学之优劣,所以,眼下她集中心神,逡巡于四台之间,一为观察谁为群会胜者,以便增进了解,待与之交手时可多一些胜算,二则出自她早已深刻于心的“以观代行”的习惯。

左二擂台,激战八人的起伏袂云之中,似乎喷出了一道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