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去了也无用,平白挨打。”水涟凉凉道。

风符冷嗤:“我看这些人不过尔尔,能有几个是我的对手?”

“招亲擂台,不能杀人。”

“哦。”风符眉头一挑,“那我着实不行。”

水涟取纸提笔,在纸上落了几个名字,对玄鉴道:“除左书笈外,这些人也需稍加留意,他们虽是小派出身,却在江湖略有名气,其武功胆识必有过人之处。不过,相较旁人,你最缺的仍是经验,聪慧不等于狡猾,灵巧不等于机变,磊落不总是好事。”

“嗯,多谢堂主教诲。”

水涟顿了顿,遗憾道:“我眼下无法陪你练武,只能让风符与你对招了。”

“什么叫只能?”风符不满道,“你强过我许多么?走了,玄鉴,咱们要打过才知高下,让他继续在此纸上谈兵吧。”

水涟无奈一笑,没有接话。

风符揽着玄鉴隐入屋舍外的一片竹林。隆冬百木凋零,唯松柏不谢、筋竹不折,天光明亮,映入竹叶罅隙间,投出疏密合宜的莹莹白芒,然而四周却有淅淅沥沥的融雪声为衬,正如晴雨相合,既存有晴天之明艳,又不失绵雨之幽趣。

两人并步徐行,玄鉴忽而笑道:“风姐姐真是体贴。”

“嗯?我怎么听不出来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

“水堂主并不避讳武功之事,你却数次避免提及,难道不是怕他伤怀?”

“……”风符停步看她,“小玄鉴,你不愧为宗主挑选的不世之材,既然你如此聪明,有一件事,不知你是否也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