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放刀侧头瞥她一眼,意味不明地道:“她好得很。”

“哦。”

风符也觉出一点不对劲,但因说不上来具体何处不对,便更觉吊诡。

萧放刀又问:“不过,白行蕴说了他的目的,你便率人来了?倘若他骗你呢?”

“你们此行本就危险,我着实怕西雍那边生乱,我是看玉门弟子依诺撤出赤松,又听到些传言,加上阮寻香和俞中素也都不在城中,才觉事态有异。”风符叹道,“只是宗中弟子人数众多,为免打草惊蛇,我们多走山路而非官道,来得终究不够快。”

“你认为,他是出于感激帮你的么?”

风符摇头:“不,他不过是不想亏欠我什么。凤诏之行后,我与他已两不相欠,但是若宗主在西雍出了什么意外,他便是帮凶——其实他已经是了,将实情告知我,怎么能算‘帮’?至多,也就是恢复往昔的非敌非友而已。”

萧放刀未予评价,只阖目道:“嗯,你去将水涟叫来,我有一事要同你们说。”

风符应了声是,正要越窗而出,却在扒着窗棂时看见水涟往这边走来,不由轻笑:“巧了。”

可她没选择在屋中等着对方,而是踮足一跃,落在水涟身前。

水涟见她野猴般的行止,微恼道:“这是做什么?”

“宗主让我唤你过去。”

“我亦正好有事禀告,你这是多此一举。”

“怎么能叫多此一举?”风符笑道,“水堂主重伤在身,若是路上有个磕碰,我可怎么向宗主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