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放刀摇头:“你的主意比我还多,听我的作甚。”

许垂露支颐道:“我是知晓你最多秘密的人,若我不够听话,宗主不担心么?”

“原来你尚有自知之明。”萧放刀眯起眼, “我的一切已尽数向你展露, 可我对你仍旧是一无所知。”

“这个好说。”许垂露抿唇一笑,“宗主想知道什么?”

“你在这里,可还有别的亲友?”

许垂露愣了愣。

这里?这里是指哪里?而且什么叫“别的”?不要说“别的”, 本来就一个都没有啊。

萧放刀眉心微皱:“当真没有?”

“宗主是什么意思?我的亲人不在此处,至于朋友……也就你们几个,哪里能凭空生出什么亲友?”

“若楼玉戈没死, 他难道不算?”萧放刀冷嗤一声。

“?”许垂露更是疑惑,“我见都不曾见过他,怎么可能——”

啊,不会是她初醒时说的那句“领养亲生”引起萧放刀什么糟糕的误解了吧?

“总之,我真的与楼玉戈没有任何瓜葛。”她信誓旦旦。

萧放刀挑眉:“那么你与我也一样?”

许垂露不欲纠缠,自暴自弃道,“是啊,你我相识也没有多久,空有师徒之名,又无师徒之实,日日共处一室,相见两厌,连手都不曾牵过。”

萧放刀不由发笑,但很快就敛去笑意。

“没有亲友也好,天高海阔,自由来去,无拘无束。”

许垂露嗅到一丝不妙的气息:“宗主难道是希望我在这里还有可以托付之人,然后就能安心……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