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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怎么又来了?”
楼玉戈一双赤目忽而清明,右手亦脱力弃剑,任血气漫溢的抽肠剑随意滚落在地。
五人悚然而惊喜地发现这魔头狂性大发时竟旧病复萌,这对他们而言可谓是不可错过的绝妙良机,只是他们才受楼玉戈重创,如无十足把握,仍不能轻举妄动。
何成逸撑起半跪的身体,试探问道:“你……可还记得自己方才所为?”
楼玉戈伸出手,刚打算去按自己额头,却发现手上尽是血污,一时瞪大双眼,嫌恶地在衣袂上奋力抹去:“又在杀人?!他……他真是死性不改——”
“……”
面前的楼玉戈性情大变,不仅没有前刻的满身杀气,神情动作竟似一位受惊少女装在这凶煞青年的躯壳之中,分外诡谲森然。
何成逸见她沉溺于自己的惊诧情绪,全不顾旁人所言,不知该气该笑,便又出声提醒:“楼玉戈……你究竟还要不要动手……”
对方这才回神,低头去瞧何成逸等人的面孔:“你们是——五派掌门竟都已到齐了?这里是太川?”
李拂岚目色微沉:“看来他还未完全丧失神智。”
“楼……我用无阙谱诱你们来,你们就真的来了?”楼玉戈不可置信地发问,“你们敌不过我,来亦是平白送死,他——我就是想让你们死绝才将你们聚到这里的。”
即便力不能支,五人也对楼玉戈轻佻无知的讽刺怒不可遏,他们才被他重伤,又要被这不知从何冒出的魂魄指着鼻子明骂愚蠢,像是他们遍体鳞伤皆是自己往他剑上撞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