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垂露点头:“嗯,你回去休息吧,我们吃好了会收拾的。”
玄鉴看一眼水涟,未再多言,转身回了马车。
亭中只余两人,水涟终于开口:“饮河剑的确不是我的。”
这么直接吗?!
许垂露从碗口抬起头,严肃道:“你吃得太少了,多吃点我们再谈。”
水涟一愣,不知对方怎么忽然就摆起了姐姐架子,又因方才之事无从拒绝,只好顺其意再吃了小半碗。
这片刻时间,她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水涟与那山匪必有渊源,且是他不愿为外人道的渊源,他恐怕会求自己隐瞒此事,或是干脆忘记方才发生的一切……
“你说罢。”
她抹去唇角油渍,正襟危坐。
水涟也紧张起来:“我与周渠是旧识,但那是多年前的事,方才我未处置得当,害你冒险,对不住。”
“是我自己要下车的,剑上的东西只有我能取回。我原想给你换把佩剑,只是未料你们没说两句就开始交手。其实我没听出来什么,也不会因此就怀疑你,纵你不找我……”
“我明白。”水涟打断她的话,“我亦是自愿告诉你的,若你想禀告宗主,我亦无怨言。”
许垂露苦笑,这话有点刘备托孤的意思了。
言下之意,当然是要她最好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