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心中对这位见识广博的好友钦佩更甚:“好,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云霁展开折扇,凑近对方的耳朵,以扇面掩唇,一字一顿道:“去杀掉那四位无故门的朋友。”
祝好愕然瞠目:“为什么?”
“他们可是恨极了你我,若不杀之,死的就是我们了。”他语气无辜。
祝好犹豫道:“嗯,但仅凭我们二人,打得过那四人么?”
“祝兄啊,杀人与交友一样,武功高低并不重要。”他拍了拍祝好的肩膀,撩起袍角,从容地跨出店门。
祝好不大明白,但仍跟上了他的步子。
两人并肩而行,形影不离,恍若一对肝胆相照的过命至交。
堂倌将簸箕里的食物残渣倒进泔水桶,双手扶腰,喟叹一声。
当一个人全心全意地信任另外一个人时,他便离死不远了。
那个名字吉祥的青年丝毫未曾意识到自己在这间酒楼就已被利用了数次,他是投石问路的那块石,是君子身边的小人,是美玉托生的土块。
堂倌发出了与那人的名字相同的祝愿。
然而祝愿之所以为祝愿,便是因为它实现的可能微乎其微。
他果然再也没有见到过祝好。
……
确切来说,许垂露认为自己是被端上车的。
她坐在车座软垫时,下半身僵硬如石,除了缓缓流转的暖意外,几乎丧失了一切知觉,她动弹不得,真似双腿被废、下肢断裂。
她全身被一种奇怪的真气包裹,感觉不到车马颠簸与街市喧嚷。
萧放刀在前策马,以传音入密与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