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亦是因为不知情才会如此轻率。”

扇形图上显示出大块的忧虑。

许垂露顿觉怪异,照理说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反正他们江湖儿女已经不拘小节到了这种地步,白行蕴也不至于因此就非要风符拿自己作偿,况且他那日的提亲也敷衍得很,未表现出多少诚意。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根本赢不了萧放刀,所以她究竟在忧虑什么呢?

“宗主,我对白行蕴确有诱迫,但我也救过他的命,我与他该是两不相欠的,若他再以此事为借口犯我绝情宗,弟子亦不会手软。”

风符喜欢他的皮相,可这也是她道心不坚的明证。白行蕴或许是她的业障,却不会成为她的阻碍。

萧放刀往主座行去:“白行蕴身为玉门掌教不过数载,他上任以来本就受了颇多争议,无论是处理门派事务,还是对绝情宗的态度都循规蹈矩、谨慎循旧。但我得到消息,近一年来,白行蕴行事风格有变,不仅对玉门弟子的管束比前任掌教严苛数倍,他的几位仇家也俱都……死状惨烈。”

风符愣了愣。

“若是放在往年,收到他的拜帖,我定不以为患,但这一次……”

水涟怔怔道:“原来宗主出关当真是……为了我们。”

“总不能叫你们平白死在一个性情大变的疯子手上。”萧放刀平静地撩开衣摆坐下了,“但如今看来,他还没疯得太彻底。”

萧放刀未看任何人,风符却觉有芒刺在背,上前道:“这、这总不会也与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