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垂露觉得自己被秋风噎住了,干渴如刃,一刀一刀地割着她的喉管。

萧放刀蹙眉看着她发裂的唇,飞身摘了片梧桐叶,掠向山涧清泉,取了一捧冰冽的泉水,捏着她的下巴灌下去。

“?!”

许垂露还未从干渴中反应过来,又被这冷水呛了满口。

“多……谢宗主。”

萧放刀笑:“当真想谢我,而不是掐死我?”

许垂露觉得不对,抬眼去看扇形图,果然,这厮身上不知又犯了什么毛病,泛着这么强烈的痛意。

她不和病人计较。

“宗主说的哪里话,我们快走吧。”

萧放刀不笑了,幽幽地盯着她:“你方才在看何处?”

又来了。

看的是你的心情走势,我的生命余额!

许垂露挤出个谄笑:“自然是宗主俊美的脸孔。”

对方明显未信。

“……是头发?你为何总不肯放过这东西。”萧放刀疑惑地上前一步,用手捞过许垂露的长发,任它于指骨间穿梭了一阵,“有什么可玩的?若非在山门见识过你的本领,还真想不到有人能无聊到用落发来吓唬我。”

她连这都猜到了?!

看来是对自己的发量很自信啊。

萧放刀收回手,就着溪边山石坐下了。

“既然走不动,就在此处歇一会儿吧。”

许垂露觉得其实是萧放刀自己想休息,但这不影响她迅速瘫坐下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