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4位英雄单位的相关更新后，他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当初罗瑞·斯旺解锁时没有开启合作模式，阿巴瑟解锁时没有开启合作模式，阿列克谢·斯图科夫解锁时没有解锁，诺娃解锁时也没有开启合作模式，为什么遇到v型吞噬体及这个东西时就开启了合作模式呢？

回忆一下与混合机械的身体构成，是否同阿列克谢·斯图科夫的感染人大军有相似之处？

v型吞噬体可是能够寄生电子与机械产品，把它们变成自身器官的。而最后寄生在母舰平台的v-00型吞噬体拥有逆向进化的能力，再考虑到他怀里抱着的东西与阿列克谢·斯图科夫的雷同点……想来对应合作模式新要素的契机多次累加，最终突破某个界限，方才令系统启动内容扩展程序，开启了合作模式。

扩展虚空之遗资料片的内容与同步诺娃隐秘行动任务包是因为毁灭者智体与虚空泵的关系，没有想到这一次开启合作模式完全与毁灭者无关，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但不管怎么说，这次拼命的结果很丰厚，不仅丰富了系统内容，还获得那件东西。

不……用“东西”来形容不太合适……

便在这时，他接收到一个飘忽不定的声音，“不用担心，他总是会在这种时刻走神，稍候一会儿就会好的。”

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可以确定，声音始于老兵。

他这才醒悟过来，努力挥去脑海那些疑问，强迫自己将注意力由系统空间转回现实世界，睁开紧紧闭着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诺娃的半脸与马润甲的全盔，还有二人后面缓慢收拢幽能，离开执政官状态的塔萨达，看得出老爹很不高兴，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在更远的地方，虚空腐化泄露的虚空能量一点一点蚕食着现世空间，那片极致黑暗与扭曲就像人间与地狱的混沌交界。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他收回远望的目光，看着诺娃与阿罗斯说道。

老兵转过身去，诺娃松了一口气，好奇问道：“你怀里抱得是什么东西？”

他从地上爬起来，将冒着生命危险从虚空能量泛滥处带回的东西丢到地上，一脸古怪说道：“你可以说它是东西，也可以讲它是一个人？”

“一个人？”诺娃愈发不解，认真观察那截好像烂木头形状，外面包裹着一层干瘪纤维的东西片刻，终于在树体间隙看到一张人脸。

说是人脸，其实已无人色，几乎同黑褐色树干融为一体，不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那是一张有着眼睛鼻子嘴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