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外面隐隐传来唐芸的声音,像摔在地面碎做无数的盘子,打破屋里有些暧昧的平静。
“是唐芸。”
克蕾雅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堵在心窝的石块被移开,声音里透着股子轻松,不过这阵轻松来的快去的也快,她忽然想起自己是在唐方的房间,躺在唐方的床上,盖着唐方的被子。
她有些着急,想答应又不敢答应,不答应又有些过意不去。
“嘘。”唐方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吱声。
旁边芙蕾雅奇怪克蕾雅姐姐为什么不答应,正准备替她说话,看到唐方的动作,又咕嘟一声把喉头的话吞进肚子里。
单纯的她觉得这很好玩,想着会不会是唐方新发明的游戏,比如新版捉迷藏什么的。
“克蕾雅姐姐?”
“咚咚咚,克蕾雅姐姐……”
唐芸的声音渐不可闻,想来久叫不开,知道房间主人不在,只能选择离开。
克蕾雅长松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高举双手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那件单衣向上提起,露出一线雪白,很诱人,就像窗外可以下酒的金针菜。
芙蕾雅伸长耳朵听了会儿,一脸不解望着唐方,她搞不懂这是为什么?说好的捉迷藏呢?
“天亮了,该起床了。”唐方搔搔有些发痒的头皮,从床上跳下地,拿起椅背上胡乱搭着的裤子三两下穿好。
克蕾雅脸蛋一红,啐道:“在‘阿尔凯西’的时候你就这么当着她的面穿裤子吗?”
“她”,代指芙蕾雅,“裤子”,却并非在说那条长裤。
唐方低下头,看见某个很无礼的家伙把阳光劈成两半,觉得真他妈的帅,跟自己很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