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后悔,暗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有些事看起来很美好,可一旦身临其境,便会发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比如婚姻。

这样的环境下别说干点合时令的事,就算只是单纯的睡觉,难度也不亚于西天取经吧。

他试着去把芙蕾雅的脚推开,以免小蹄子再干出点什么人j共愤的事情。

哪里想到一只不属于他的手伸过去,轻轻移开担在两腿间的脚丫。

黑暗中看不到克蕾雅的脸,却能感受到她有些颤栗的手。

“原来……她也睡不着啊。”

唐方觉得这是一句废话。

“唐方!”便在这时,一个声音骤然炸响,芙蕾雅癔症似的一下子坐起来,说道:“今天不玩睡前游戏吗?”

他感到左侧抱着手臂的娇软身体骤然一僵。

“在你头发上附着高能电子束的实验已经完成,不然你以为头发为什么变了颜色,赶紧睡觉。”

芙蕾雅没有说话,一头扎回枕头上,搂着他的腰继续睡觉。

肩头传来温润的吐息,克蕾雅的身体恢复柔软。

唐方抓住她侧身压着的那只手,五指交叉,轻轻握紧。

花香盈野,月色清幽。

阳台上放着一盆黄色小花,那是克蕾雅在楼下院子里采来摆上去的,有种让人心安的味道。

——金针花有一个好听的别名,叫忘忧草。

不知过去多久,芙蕾雅已经滑到枕头下面,脑袋钻进唐方咯吱窝,双脚屈起,蜷成一个不怎么规范的倒立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