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开心,很高兴,望着天花板的矩阵型灯管一阵傻笑,花痴一般。

唐方嘴角抽动几下,表情很复杂,有宠爱,有无奈,有委屈,有哭笑不得。

这小妮子闯祸都闯的那么可爱,实在是叫人难以抱有愤恨、怪罪之类的情绪。

克蕾雅沉默不语,站在床头看小丫头在床上拱翻枕头,踹开被子,时而摆成一个大字型,时而撅起屁股低下头,好像嗅到肉汁鲜香的小狗。

她仿佛懂了些什么,刚才是自己太激动,想法太主观。

她一个小时前便回到自己房间,把头埋在杯子里,装出睡觉的样子,其实根本就睡不着。

她一直醒着,比任何时候都兴奋。

唐方会不会忘记上午说的话?

会在什么时候上楼?又会怎么做?

直接进入她的房间还是像往常那样礼貌的敲门?

进屋后会轻轻呼唤她的名字还是从后面抱住她?

是温柔的亲吻她的头发,亦或是嚣张的抱起她的身体,像个江洋大盗抢压寨夫人那样呼啸而来,呼啸而去。

她很紧张,很害怕,又隐隐期待着什么。

可哪里想到今夜推开她房门的不是唐方,而是芙蕾雅,小丫头要她帮忙跟唐方求求情,在一张床上睡觉。

她觉得这有些滑稽可笑,又感叹芙蕾雅对那小子的依恋程度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直到小丫头说出下一句话。

“就像在‘阿尔凯西’时候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