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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星河倒悬,皓月当空。
南岸的“虹桥”仍旧流光如瀑,北岸的“温岛”依稀沉静如渊。
晚风送爽,海波绵长,一切是那么的平静,不平静的只有躁动的人心。
此时此刻,距离“巴比伦”不足10光年,位于星盟、菲尼克斯帝国、银鹰团三国交界的宇宙深空中,一艘破烂战舰静静悬浮在一块半径2公里的静止小行星身后。
舰身破败不堪,没有光,也不见丝毫生气,如同许许多多迷失在太空,随波逐流的海盗船那样静的可怕,像一座坟墓。
然而,以上这些只是表象,实际情况是,舰体内部空间灯火通明,各种仪器运转如常,显示器上流动着一幅幅颜色各异的测绘图像。
如果单看这些设备,应该会得到“是一艘正正经经的战舰”这样的答案,但……电子设备的延伸区域、舱壁、以及舰体模块的拼接处却并非金属构造,而是一种致密的红褐色有机纤维,看上去很有韧性。
这还不是最让人吃惊的,与寻常战舰不同,这艘体长近80米的战舰舰桥内仅有2个人,一个左脸被烧毁,满是疮疤,望之恶寒,一个鼻歪口斜,右脸肌肉僵直坏死,如同中风病患。
“母巢与实验体g6-709联系已经中断3日之久,想来猜测没错,那人可以对抗‘先祖之灵’。”
声音来自疮疤脸,沙哑干涩,像狂风吹打着破败的窗纸。
另一人沉默片刻,说道:“怎么办?”
“回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位大人会很不高兴。”
“我们没有选择。”疮疤脸用行动结束了这次对话,他将手伸入控制台中央一个看起来像是生物腔结构的肉瘤中,裸露半截的手腕上青筋暴突,像心脏那样一下一下规律跳动。
原本沉寂状态的战舰由睡眠中缓缓苏醒,辅助推进器点火,从小行星的阴影中缓缓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