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就算学院的领导当街杀人,只要不是什么有特殊背景的人物,死了也就死了。就像一条狗,一只猫那样,没有几个人会当回事,或许死者的亲属会不忿,会怨恨,但那又怎样,帝国的滚滚列车从不会因为一只蚂蚁而停滞,胆敢阻路者,铁轮会碾碎他们的脑袋,轧烂他们的尸体。
这是帝国的威仪,神圣不可侵犯,同样,也造就了站在金字塔最顶端那一撮人的傲慢。
眼前这个黄种小子真是太碍眼了。杜鲁门如是想着,如果他再上前一步,干脆一枪崩了算了,这样一来,那个一身长裙的漂亮小妞儿岂不算是新婚丧夫。撒旦在上,这种事最刺激了,最叫人昂奋了。寡妇制造者,可是一个非常酷的职业。
士兵恶毒的想法如同他嘴角的笑容,由侧面望去,仿佛食人魔餐前的微笑。
唐方皱皱眉,刚要说话,旁边阿罗斯忽然拍拍他的肩膀,走上前:“嗨,长官,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说话的同时,他随手丢过去一支雪茄。
艾尔索普一下接住,低头瞄了一眼:“hiba?”接着,扭头给了阿罗斯一个上道的眼色。
阿罗斯走上前,掰开那枚纯金火机,为中尉点燃雪茄:“长官,我们的家在卢亚尔,距离雷克托足有20光年的路程,念在我们来一趟不容易,您就照顾一下吧。”
艾尔索普斜乜唐方一眼:“既然你们家住卢亚尔,怎么会有雷克托的亲戚?”
“姑表亲,姑表亲……”
“哦?”中尉大人双眼盯着阿罗斯的脸足足看了半分钟,不过很可惜,他没得到半点可疑信息。最终,他的视线落在阿罗斯掌心那枚纯金打火机上:“好精致的火机。”
“小玩意儿罢了。”阿罗斯脸色如常,目光亦是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涟漪。随手将火机抛给中尉,他叼着雪茄微笑道:“就送给长官做见面礼吧。”
艾尔索普掂了掂火机,口中说着“这怎么好意思。”但右手五指却是慢慢合拢,揣入自己军装裤兜内。然后,他抬头看了唐方一眼:“卡罗内斯堡的唐方是不是?稍等,我去查阅一下学员资料。”
说完,给旁边杜鲁门递过一个“看好三人”的眼色,转身朝着传达室走去。阿罗斯面无表情的走回唐方身后,“啪叽,啪叽。”抽着嘴里的雪茄。
“阿罗斯,你为什么拦我?”唐方阴着脸问道。
那枚火机可是马里恩当做临别赠礼送他的,造型华美,做工精细,是多兰克斯共和国卡瑞亚珠宝商号的顶级雕刻大师亚伯拉罕·加里的巅峰之作,黑市价值数百万yd,阿罗斯一向喜爱的紧,却没想到随手将它送给一名帝国军官。
“唐方,不要冲动。我知道你不怕他们。但是,如果现在开战,万一误伤到唐林可怎么办?何况唐芸的处境未知,没得到二人的准确消息时,还是莫要轻举妄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