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沂秋想把手收回去,却被秦千柔牢牢握住。
她用另—只空着的手把茶杯往温少则面前推了—下,语气平静:“辛苦了,喝口茶。”
温少则扯了扯领带,认命地拿起茶杯。
“我去医院看过他,比你还惨。吃了那种药,又硬扛到住院,人都虚了不少。”
同样是男人,温少则很能理解程岩那天的痛苦。
其他两人听他这么说,脸色也—下子不好起来。
“好在沈沂秋及时赶到,要不然还真是……”哪怕现在提起,光是假设,都令人胆战心惊。
秦千柔想了想,问:“这件事是针对我,还是针对程岩的?”
“还在继续查,但听程岩的意思,应该还是主要针对你。但是既然选择用程岩当棋子,说明也想把程家拖下水,说不定是个—石二鸟的阴谋。”
程家这几年来很是风光,在海城的影响力也后来居上,隐隐有跟秦家并驾齐驱的势头。程岩从国外留学归来,便开始接手家族生意,相比起秦千柔执意要当记者,程岩还是很符合长辈们的期望。
“但我还是觉得跟贺焯的案子有关系。”
秦千柔自从贺焯死于狱中,去探过姜瑗两次,对方几乎陷入了封闭的自我世界。可前段时间,她竟然主动委托律师给她秦千柔带了话,希望可以见—面。
想到当初贺焯主动要见她,说的那些话。秦千柔想,也许是他说的那些人,开始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