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在喊谁?”她说。

下一刻,吃人的怪物真的扑了过来。

赵维桢失笑出声,任由吕不韦按住她。捏着她腰()肢与手腕的男人无奈又难()耐,连平日清朗的声线都乱了分寸:“维桢究竟是要与我谈著书,还是别的?”

“著书可以等等。”赵维桢理直气壮地说。

“如今你不是相国,我不是论议夫人,岂不是想怎么荒唐怎么荒唐,想何时荒唐就何时荒唐?”她伸手去抓吕不韦的腰带:“来,陪我荒唐,我明日非要睡到日上三竿不可。”

什么《吕氏春秋》,什么各国游历,一下子就被抛到了脑后。

但是——

昨晚熬夜运动翻来覆去,确实荒唐了大半夜,可到了第二天清晨,赵维桢依旧准时在天亮前一刻醒来。

她无比清醒地盯着屋顶,满脑子就一个念头:可恶的生物钟!

先秦时期不用日日上朝,但赵维桢还要去学堂,还得管食肆,一个人恨不得掰成八个人用。

如今倒好,都不用忙活了反而养成了习惯,打算睡懒觉都不成。

尤其是枕边的吕不韦圈着她睡得格外安宁,叫赵维桢更气了。

“你醒醒。”

赵维桢推了吕不韦一把:“快点!”

吕不韦立刻睁眼。

早年在外行走奔波,能好生休息的机会少之又少,吕不韦早就练就了一身随时能睡随时能醒的本领。硬生生被赵维桢晃醒了,他也不生气,只是惺忪问:“怎么了?”

赵维桢:“要打算著书,还是往繁华的地方去吧?”

吕不韦:“……”

大清早把他晃醒就为了这个吗。

昨天晚上她只要躺平就好了,负责忙活的可是他啊!吕不韦在心中疯狂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