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赵维桢视线一低,看向玉玦映在她肩头的小小影子。

“你就打了这么一对儿耳饰?”她突然开口。

吕不韦没说话。

赵维桢了然:“其他的呢?”

吕不韦的视线瞥到梳妆镜的另外一侧。

若非他眼神示意,赵维桢都没发现在长案一角多出小小的木匣。她也不客气,直接将木匣打开。

落入眼帘的是满匣子的首饰,皆是镶金鎏玉、琳琅满目。

赵维桢一勾嘴角。

她慢吞吞地从匣子中拿出一对镶金的玉镯,一撩袖口,往皓腕一戴。温润的玉包裹着奢侈的金,在她洁白纤细的肌()肤往下滑落,而后卡在小臂处。

离得那么近,赵维桢几乎能感受到吕不韦呼吸一滞的变化。

他那双眼一寸一寸沉了下来,如盯紧猎物的鹰隼般捉住了她的手腕。

而赵维桢依旧没有停下。她又极其文雅地从匣子中拿出一个臂环,臂环倒是金子用的更多一些,镂空的金饰打造成了似图腾又似花纹的模样,在空当中央牢牢卡着几块漂亮的玛瑙与玉石。

考虑到先秦的生产力和工匠技艺,不用想赵维桢也知道吕不韦定是花出了天价。

赵维桢轻轻抬眼,看向吕不韦:“你来戴。”

吕不韦一僵。

尚未等他做出反应,赵维桢就牵起他的手,将臂环推过了男人的手掌。

奢侈华丽的臂环将他宽大的袖子撩上去,只是为赵维桢量身定做的臂环终究是细了一些,仅是卡在吕不韦的小臂处就不能再向上。

那一抹金色之下,男人分明的静脉纹路与肌肉走向清晰可见。赵维桢手腕的玉镯与臂环相撞,发出清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