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替燕国,感谢秦王!”他说。
“免礼。”
秦王政颔首:“若无事,烦请太子先回驿馆歇息,寡人与夏阳君还有话要说。”
赵维桢抬臂摆了摆手,门外守候的魏兴立刻进门,客客气气地请太子丹出门离去。
直至走时,燕丹的脸上还挂着笑容。
他的背影消失在食肆内间,装潢奢侈的室内只剩下了赵维桢与嬴政二人。
嬴政跟着起身,他走下长案前。
“王上。”
赵维桢依旧端坐在原地,轻声出言。
她的话语就像是钉子般将嬴政钉在原地。
“太子丹不可留。”赵维桢平静的话语却比任何威胁与狠话更为恐怖:“他不会甘心做第二个公子非或者春平侯。”
嬴政猛然转身。
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扫射过来,直白的眼神如刀尖般锋利无当。可赵维桢并不退缩,她只是淡然地迎上秦王的目光,静等对方给出回应。
从他们相识起,就是一直如此。
片刻过后,嬴政阖了阖眼。
他不自觉紧绷起来的躯体缓缓放松下来,肩背松弛如常。
“吕不韦尚且知晓不叫夫人于故人之事为难,”嬴政说,“今次是我意气用事了。”
“人之常情。”
赵维桢轻声说:“是我比王上更早做了选择。这次,情义上的自责,让我来背。”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