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看着燕丹那张讨人喜欢的面孔,赵维桢张了张嘴,犹豫片刻。
最终她选择像当年那样,亲自为燕丹夹了几块鸡肉。
“快吃。”赵维桢笑吟吟道:“尝尝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夏阳君宴请燕国太子,于礼是断然不能与其分食的。但食肆内间的两位谁也没有在乎。
燕丹兴致勃勃地将鸡肉送入口中,仔细嚼了嚼,而后双眼一亮。
“比原来的酱味更为浓厚,”燕丹说,“夫人可是改良过?”
“是,也不是。”
赵维桢莞尔:“现在的粮食都用水磨磨得更精细,杂质就少了些。”
燕丹恍然。
“我看咸阳热闹非凡,”他说,“与邯郸的模样大不相同。他是名很合格的国君。”
这里的“他”,值得自然是嬴政。
赵维桢的眼神闪了闪。
二人略动筷子,又饮了两轮酒后,见差不多了,赵维桢才一边为燕丹倒酒,一边垂下眼眸:“你在邯郸,还好么?”
燕丹顿了顿。
但他还是平静地回答了赵维桢的问题:“没什么变化。太子偃成了赵王偃,他再怎么犯浑,也是一名国君,不会在面上为难我。”
燕赵两国,打了多年,想来燕丹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不在面上为难,赵维桢也大概能想到他在生活上可能多有拮据,条件不好。
“好在都过去了。”
就像是怕赵维桢为难一般,燕丹主动笑道:“人都死了,也算是出了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