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回了赵维桢一串省略号。

四十分钟后,学校门口的肯德基二楼。

赵维桢化悲愤为食欲,狂啃原味鸡。

“所以,恢复上辈子的记忆有很多种方式。”

听完赵维桢的陈述,李斯则扶了扶金丝镜架,一本正经地总结道:“有像我这样慢慢恢复的,有一出生就带着的,也有像平原君这样,脑淤血进了抢救室,醒来后就回想起来的。”

赵维桢吸了一大口冰可乐,吓出去的三魂六魄总算彻底归位。

她心满意足地长舒口气:虽然这是今天第二杯冰阔落,但她紧张都紧张死了,消耗的热量够抵消的!

“他要用拖鞋抽我!”赵维桢极力控诉道。

“难道他不该抽你?”李斯小声嘀咕。

赵维桢:“嗯?”

李斯本能地闭嘴,待到认怂后猛然回过神来——不对啊,他现在不仅是赵维桢的师兄,还是高出两个学位的那种!

他为什么还要怕赵维桢?

“挨骂可以,我可不想挨打。”赵维桢说着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但平原君还是老样子。”

上辈子就脾气暴躁,现在也没好多少。

赵维桢还在想,平原君恢复记忆之前也绝对不是个温柔的老伯伯,否则怎么能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就脑淤血进医院了?

多半还是给后辈气的!

好在现代医学足够完善,当年治不好的病,现在不在话下。

想到这儿,赵维桢不禁释怀。

生了重病能康复,还能继续生龙活虎的与自己吹鼻子瞪眼,太好啦。

当然了,高兴归高兴,赵维桢还是决定等上一阵子再见平原君。

他刚恢复记忆,现在正在气头上。赵维桢可不打算作死,多少等平原君气消了、想明白了再找他叙旧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