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桢心中感慨,恨不得花花草草路灯垃圾桶都要摸上一摸。

万般思绪,总结下来就是——

现代社会真好,呜呜!

她哼着小曲回家,上楼,熟门熟路地打开门锁,把鞋子踹到一边,低头找拖鞋:“爸,我回来啦!”

门内赵梁乐呵呵地声音响起:“回来啦,快来喊胜伯伯。”

赵维桢:“哦,胜伯——”

后面的话,伴随着赵维桢抬头,如同卡壳的磁带般戛然而止。

坐在自家客厅沙发上的中年男人,年近五旬、肃穆严峻,眉心好似天生就锁着,一副端庄威严的模样。

赵维桢当场愣在原地。

“还记得赵胜伯伯么?小时候去找伯伯玩,你还非赖着伯伯家不走。这都十几年没见过啦。”赵梁笑着介绍道:“你伯伯脑淤血差点就走了,这刚出院。赵胜,你也真不够意思,都来我这儿了也不提前说,我这个老同学可以陪床啊。”

赵、赵胜……

虽然久违的长辈,从胡服换成了中年polo衫,但赵维桢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她张了张嘴,话没出口,眼眶却红了。

赵维桢嗫嚅道:“平、平原君……”

坐在沙发上的胜伯伯一怔。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赵维桢,眼睛中的情绪从陌生再到茫然,最终经历感慨和晦涩,凝聚成赵维桢最熟悉的恼羞成怒。

赵维桢反应迅速地转身穿鞋。

但平原君的反应比她还快。

和蔼可亲的赵伯伯,当场抄起拖鞋:“小兔崽子,你敢灭我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