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与乐乘发生嫌隙,一怒之下,干脆放弃赵将身份,在信陵君的邀请下投奔魏国,来到了大梁。
赵国攻魏之事,也就此草草收尾。
而廉颇来到大梁后,那叫一个越想越气。
纵然魏王与信陵君都以礼相待,可廉颇本为赵人,为赵国抛头颅洒热血一辈子,他既清楚魏国不会用他,再想到最后竟然落得这般荒唐境地,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气不过,就想找点其他事做。
客居他乡,廉颇左右无事,只得来到酒肆。
只是——
他举起酒器,仰头一饮,却是险些没把嘴里的酒喷出去。
从繁阳到大梁,廉颇走得狼狈也匆忙,自然是没带多少身边人。
这些年来,他就算饮酒,饮的也是当年赵维桢亲自抄送给老将军的方子。大梁这酒肆的清汤寡水,实在是无法入口。
真是人不顺了,喝口酒都不顺。
廉颇老将军的脸色更为难看了。
一旁的下人见老将军表情阴晴不定,不禁出言:“可是酒不合意?”
廉颇:“这也叫酒?!“
下人大惊:“这——”
老将军深深吸了口气:“罢了。”
自己气不过,他也没打算拿平民撒气。廉颇酝酿许久,也只是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把酒器放回长案上。
“不碍事。”说着他就要去掏钱:“结账吧,这也不是你们的过错。”
他话语之中,多少先出几分落魄。
然而廉颇将军还没来得及掏出钱袋,清浅笑声突如其来。
“——既是酒不合意,那当然是酒肆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