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老将军如何?”
“他身体硬朗的很。”提及性格相投的忘年交,李牧很是自豪:“老将军还是那样子,每日饮酒、操练,多少年轻人都抵不过他,哪里有老将的样子?”
那就好!
赵维桢顿时放心下来。
虽然知道历史上的廉颇将军长寿,但知道归知道,听到故人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是。”
李牧说完,肆意的神情微微收敛:“国君的身体却不太好。”
并非李牧不避讳,而是这对于秦国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
如果不是赵王身体不好,赵国也不会派李牧这种级别的将军出使,要护送春平侯回国。所以赵维桢没当回事,只是淡淡道:“回去别让他老生气,这一家子人都爱着急。”
李牧哭笑不得:“燕赵之士,确多血性之人。”
血性就算了吧!赵维桢在心底撇嘴,也没见赵孝成王和他的儿子赵偃多有血性,爱上头倒是真的。
这么一看,从武灵王到平原君,再到赵偃,这方面竟然算是一脉相承。
揶揄过后,赵维桢也没忘记李牧为何而来。
“即使如此。”她顺势开口:“赵王才希望自己的大儿子能回家。”
之前喊打喊杀气到换太子,到快不行了,不还是惦记着自己的骨血么?
早知当日,何必当初。
不过,眼下春平侯回去……
赵维桢的刻薄话都到了嘴边,看向李牧时,却又咽了下去。
这让李牧侧了侧头。
俊俏的青年将军,一张黢黑面孔中流露出缓和情绪。他剑眉一挑,明亮的眼眸看过来,坦荡荡道:“当年若不是夫人举荐,许没有牧之今日。夫人有话,尽管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