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之下,沉甸甸的金镯折射着陆离光线,在暗昧的室内与拉长的影子交织缠绕,犹如困在蛛网中挣扎的小虫一般。

赵维桢抬起手,抚()向吕不韦的脸侧。

男人的下颌骨线再清晰冷厉,放置在夜晚,也看不太分明。

“就如此喜欢?”赵维桢问。

吕不韦阖上眼,脸颊不自觉地往赵维桢的指尖靠了靠。

他把她拉近了一些,二人早已不顾危坐应该是什么姿态,靠在一起,姿势可谓七零八落。

“前些日子,不韦做了个梦。” 吕不韦在赵维桢耳畔低语:“梦见维桢……”

道出赵维桢的名字,偏偏就不往后说了。直到赵维桢抬眼,四目相对,主动问道:“梦见我什么了?”

吕不韦这才继续说了下去:“梦见维桢不止戴了金镯。”

“那我还戴了何物?”

“金环打磨的光滑,套在了……” 他的视线下挪,几乎是飞速掠过赵维桢藏在裙摆之下的双脚:“套在了脚踝上。”

说到最后,声线几不可闻,可他的视线却一直胶着在赵维桢的脸上。

看见手腕,便能称之为窥探,更遑论平日里几乎露不出来的双脚。

越是藏在衣物之下,不裸()露、看不到,其中含义越是非同寻常。

吕不韦的话语落地,赵维桢就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什么时候能褪去衣衫,看到双脚啊?

自然是在睡觉的时候。

不着衣缕,双足却戴着金环,具体是什么梦境,不言而喻。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