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桢扭过头,刚想开口,吕不韦停留在她腰侧的手及时落在了她的唇前。

他的右手始终拿捏着赵维桢的右腕,带着茧子的掌心摩()挲过金镯与肌肤相连的位置。

吕不韦压低声音:“今后维桢还是不要带金镯出门了。” 说完这句话,他才放下按住赵维桢话语的手。

她闻言挑眉:“要我戴的是你,要我不戴的也是你。”

吕不韦:“想要维桢戴,是因为维桢戴得好看。可是这份好看,不韦却不愿别的男人窥探。”

他用的是“窥探”。

赵维桢怔了怔,而后了然。

原来他送金镯,竟然不止是送镯子那么简单。

昔日赵维桢刚来咸阳,他与赵维桢谈及她欲图入朝为臣的打算,撕开那层人皮,与之针锋相对,却也是毫无征兆地一把抓住她无意露在外的手臂。

先是注意,再送金镯,展现出欲念,又以奢华的物件点缀之。其中心思不言自明。

既是如此,便是要独占。

白日里秦央夸了赵维桢的镯子,说者无意,听者却是相当上心。

他自己有那心思,旁人提及,就仿佛是侵占了自己偷偷圈下来的领地。

“怪不得。”赵维桢一勾嘴角。

“什么?”

“怪不得你在回来的路上,看着就不太高兴。”赵维桢微微眯起眼睛:“竟是为了这件事。”

“维桢可愿答应我?”吕不韦不依不饶。

赵维桢歪了歪头。

她到底是转过身,选择半面对吕不韦,从他掌心中抽出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