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站在赵维桢的屋外,屋子里的女侍先行一步走了出来。
“主人。”女侍道:“夫人说还需些时间,请你回屋等候。”
“无妨。”
吕不韦坚持:“我在这儿就行。”
女侍闻言,也不多劝,只是行礼之后,回到了屋子里。而后站在院子里的吕不韦就隐隐听到赵维桢低声抱怨,说着诸如“这不就是变相催促”、“有话不能直说吗阴阳怪气”之类的话。
他听见了,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有趣,清隽五官流露出淡淡笑意。
之前信中来往,吕不韦虽深谙自己这位夫人心有大志、作风亦是无比强势干脆,但直至她来到咸阳,吕不韦才发现,原来维桢生活中还有如此朝气蓬勃的另外一面。
她本就年轻,离别四年,也不过双十年华,性子活泼,倒也是符合她的年岁。
屋子里一顿紧锣密鼓后,吕不韦稍等了一会,赵维桢就出来了。
“你就不能回去等么。”
她人还没出来,声音先传出来,脆生生的动静好似嗔怪:“我险些把胭脂涂歪了。”
而走出来的赵维桢,虽换上华服,却颜色素雅,摆明了是随着吕不韦的偏好故意为之。她本生得清丽端庄,如今以胭脂在唇上微微一点,殷红色彩为其容貌增添了几分明艳。
见吕不韦不说话,赵维桢直言道:“怎么,我只点了胭脂,就不认识了?”
说完她抬手扶了扶发髻,右手衣袖轻轻撩起,露出不过两寸的手臂。藕白皮肤上,锒铛金镯卡得恰到好处,更衬得赵维桢的肌肤如凝脂白皙光滑。
吕不韦呼吸猛然一顿,瞳孔微扩。
迎上赵维桢的目光,他赶忙垂眸,避开了视线相接。饶是如此,也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满足和暗喜。
“怎会不认识。”吕不韦回道:“只是维桢今日美得实属是让人不敢多看。”
“既是美的,怎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