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来了邯郸,她可不敢再满嘴跑火车了!赵维桢先是瞥了一眼四周,见大家人来人往,没人往石磨边上凑,这才放下心来。

“先不提他们的治国主张。”

赵维桢又是拍了一下石磨:“既是墨家研究出了齿轮,那随便找个门生,和他合计合计,说不得就能做出来水磨。”

水磨还只是一个方面,她还惦记着与水磨一同出现的水排呢!那东西可以用来冶金,比水磨的实用性要大得多。

“能做出方便使用的工具,怎能说没用?”她总结道。

说到这儿,嬴政也明白了。

早在邯郸时,小小的嬴政就在考虑一个问题。

维桢夫人为他简单讲述了诸子百家的学说,她好似什么都懂,提及哪家都能滔滔不绝分析一番。可她却好似哪家也不深入,只了解一个大概,未曾做过细致了解。嬴政暗地思索,觉得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维桢夫人不支持任何一家学说。

只是因为秦国为商鞅变法之后,严格按照《秦律》治国,所以维桢夫人为他认认真真地学习《商君书》与《秦律》,据说连带着《法经》和韩非的论著也看了不少。

她学会了,来教自己,但偶尔言谈之间,维桢夫人好似并不完全认同《秦律》中的内容。

“夫人。”

嬴政压低声音:“你认为,究竟是哪家学说最为有用?”

赵维桢讶然看向嬴政。

她当然明白小嬴政是什么意思。

然而若是她说了,小嬴政会认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