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依旧是二十多岁的模样,皮肤白皙五官端正,也算得上容貌清俊、气度翩翩。他背靠奢华马车足以彰显其家财万贯,本人却是身着素白深衣与质朴衣冠,浑身上下唯独腰间佩玉还值那么几分银钱。
单看外表,足以称一句君子如玉珩,披羽衣而昱耀。
谁能想到他竟然是一个商人?
赵维桢打量,吕不韦就任她打量。
直至赵维桢收回目光。
她侧头看向吕不韦身后,与魏兴有八、九分相似的青年。
“你是魏盛?”她问。
“啊?哦……是,是我,夫人。”
魏盛接连行礼应答。
赵维桢挥了挥手,魏兴立刻转身掉头,然后立刻把行李中杂七杂八的帛书拿了过来。
出逃时情况危急,带不走太多的钱财,赵维桢只好把能记录下来的方子、手册等等,悉数抄写在帛书上带走。
“这些是之前在邯郸经营酒肆、商铺之时用到的东西。”赵维桢说:“多数是食谱、酒方,以及养殖技术,工匠图纸等等。我听说之前在吕不韦手下,魏盛你为兄长,主管外事;魏兴为你胞弟,主管府邸内事。这些东西,你们兄弟二人合计合计,看看哪些能用在家里,哪些也能用在经营上。”
魏盛:“……”
赵维桢:“若是有不懂的,就问魏兴,找不到魏兴就直接来问我。听到了没有?”
魏盛:“听、听到了!”
开口就是一长串吩咐,听得魏盛一愣一愣的——夫人也不认生吗!